时特地嘱咐,我需派人护送你过去。”
    吴关深知自己的斤两,万一半道遇上匪徒或野兽,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因此他十分赞成闫寸的提议,催促道:“此事甚急,我想立即动身,还望陈少卿现在就调拨人手,随我一同启程。”
    “吴郎放心,不耽误你的事儿,我已提前选好了人手。”
    陈如旧直将吴关送到大理寺门口,还殷殷嘱咐着路上小心之类的话,活像个送儿子赶考的老父亲,反倒让吴关有点不好意思。
    一行人离开长安,日夜兼程地赶了整整五天路,终于到了目的地。
    吴关是被人抬下马的,因为骑马,他的大腿内侧被磨破了很大一片,这几天他被疼痛折磨得脑仁都是麻的。
    对此,护卫他的兵卒们倒是见怪不怪,有人说经此一遭,磨出一层老皮之后,吴关就能彻底适应骑马了。
    有人附和:忍过去就好,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愿吧。
    吴关已没心思关注这些,他只希望一心牵挂姐姐安危的闫寸别出什么危险。
    没有通讯工具实在太不方便了,空间上的距离成了无法跨越的鸿沟,没着没落,只能任由各种坏的可能性在脑海中蔓延铺卷,毫无办法。
    好在,他们终于见面了。
    看到如螃蟹一般走路的吴关,闫寸是感激的,但他不擅表达,因此他感激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话:
    “何必赶这么急。”
    听了这话,吴关几乎要喷出血来。
    “你过来。”他对闫寸道。
    于是闫寸走到了距他仅一步的位置。
    “再过来点。”吴关道。
    闫寸又向前走了大半步,还低下头,以为吴关有什么不方便为外人道的消息,要悄悄告诉他。
    结果他刚一低头,就被吴关一巴掌拍在了天灵盖上。
    “你干嘛?”闫寸捂着头闪开。
    “打你,”吴关道:“我日夜兼程赶来,你就一句‘何必赶这么急’,是人话吗?呵呵,可不是嘛,我何必来哉?”
    “不是……”闫寸想解释,转念一想,错在自己,解释不如认错,于是又改口道:“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好吧。”吴关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毕竟他更担心闫寸姐姐的安危,也不想因为细枝末节而分心。
    于是吴关一手搭在闫寸手臂上,扶着他向前挪,同时问道:“查到阿姊下落了吗?”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