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主子的病很快就要好起来了,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这了,怎么可能治不好您的病?”
珠玉也不想拂了期露的意,便忍着恶心喝了几口,却是又都吐了出来。
期露连忙派人收拾,自己用帕子替她整理领口。
看着期露,珠玉垂下了眸子“我的身子,我自个清楚得很。”
期露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夜幕逐渐落下,珠玉的情况也在恶化,又昏睡了过去。
期露急的眼珠子里冒了泪,却也强忍着不开口,生怕扰着主子,只能拿帕子掩了泪。
太医把完脉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对着期露开口“玉妃娘娘怕是大限将至,姑娘节哀吧。”
期露一听这样的话,哪里还忍得住,什么也不管了,只想冲到陛下面前去问个清楚,原本说好的来看主子,怎么就这样失了约。
还没等期露出宫门,何贵人身边的芝欢就带着人冲了进来。
期露此刻怎么会对她们有好脸色,拉下了一张脸“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芝欢用帕子掩了鼻子,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好大的药味,玉妃娘娘病的还真是不轻呢,可别过了病气给我家主子。”
期露一听这样的话,被踩中了尾巴,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你家主子才病的不轻呢,一天到晚的病殃殃的要皇上陪。”
芝欢一听这话,冷笑了两声,对着身边的仆人开口“你们可都是听到了,我家贵人可是怀着龙子呢,这贱婢居然敢诅咒皇子,还不赶紧把她给我拖到慎刑司去。”
身后的几个人虽然知道何贵人比较得宠,但这玉妃娘娘毕竟出身高贵,位分也高,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了起来。
芝欢见自己面子上挂不住,顿时就加大了音量“你们这是干什么,难道是想与何贵人作对不成?”
那几个人自然也是知道何贵人向来都是睚眦必报,连忙去抓住期露。
期露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顿时就忍不住骂了起来“芝欢,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身边的宫女,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芝欢掩唇笑了笑“我家娘娘得宠,这就是我最大的资格。”
然后眼神一厉“带走!”
一道柔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宫里有了这么个规矩。”
期露连忙回头去看,眼泪忍不就流了下来,主子可是连清醒都维持不了的人呀。
珠玉在翠觉的搀扶之下勉强站了起来,忍不住咳了几声“我五岁时被先帝封为县主,九岁时被封为郡主,十一岁时先帝说我若是男子,定能治国安邦,辅助君王,十三岁时不顾众议嫁给了当时最不受宠的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陛下,助他称帝,我倒是想问问,这宫里到底谁有处置我的人!”
芝欢被她最后抬高的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开口道“玉妃娘娘有所不知,是她先辱骂皇子在先,我只不过是依法行事罢了。”
珠玉冷笑了一下“若真的要依法行事,你现在早就已经死了不下数次!”
期露挣扎了抓着她的人,跑到了珠玉身边,开口道“主子。”
芝欢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玉妃娘娘真爱开玩笑,奴婢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传达陛下的旨意。”
珠玉眼里闪过了一道几不可查的光芒。
芝欢清了清嗓子“陛下有令,何贵人几近生产,让宫中所有太医前去候着,不得有误。”
期露原本想开口争辩,珠玉却摇了摇头“你去让太医跟着她走吧,我乏了,要休息了,别让她们扰了我的清静。”
期露眼中含泪的点了点头,主子这次,怕是真的心死了。
临进屋之前,期露隐隐约约听到了主子的呢喃“难道我不曾有过身孕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珠玉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