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去哪儿,腰背都挺得直呀。”苏锦绣笑着说道。
“可若是嫁得不好,孙女也不敢保证这张嘴会说出来什么东西。”
“祖父要的是苏家百年世家的基业,要孙女做牺牲,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一个人做牺牲,总得付出代价吧,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本的买卖。”
“难不成祖父觉得,孙女天生就该毫无保留地为苏家付出一切?这话就是祖父想来也可笑吧,便是圣人君子,心中还藏私呢,何况是孙女这样的小女子。”
“祖父您读的圣贤书上不是还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真巧呢,孙女就是女子,孙女可是自私的很,难养的很呢。”
一句比一句露骨讽刺的话毫不留情的话,像是软刀子,刀刀割在苏老太爷名为体面的外衣上,露出内里腐烂的,残破的,令人作呕的核心。
“苏锦绣,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话。”苏老太爷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自诩清流文人,由自己的孙女亲口说出他卖孙女求荣,着实是在打他的脸。
“孙女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所以这话没拿出去说,只是和祖父一起在家里谈一谈。若祖父愿意给孙女一个好前程,孙女也乐得为苏家的百年世家的基业,贡献自己的青春和幸福。”苏锦绣目光灼灼地看着苏老太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上辈子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便是亿万身家的老总逼她就范,一样说不干就不干,就算后面被雪藏多年,只能从最有潜力的信任沦落到给人做替身,她也丝毫不在乎。
如今只是一个清流文人,还不是那种能全面封杀她,让她吃不到饭的大佬,她又怕个什么呢?
苏锦绣拼的就是苏老太爷还落不下脸面。
这种把面子看的比什么还重要的酸臭文人,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苏家的名声不能倒,无论牺牲什么,都要保住苏家的清流外壳,哪怕内里腐烂到了极致,外表也得做得像模像样。
苏锦绣看向苏老太爷,两眼之中像是燃烧着火焰,她轻笑一声“祖父孙女今日也不是来和祖父闹得不愉快,只是想请祖父帮帮孙女,孙女也希望嫁妆能打理好呢,毕竟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个道理,祖父您更清楚不是吗?宦海沉浮多年,这不是最基本的吗?”
“你是在说你大伯娘要害你。”苏老太爷一针见血。
“不不不,都是一家子骨肉,孙女怎么敢说这样的话,不过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祖父您说是不是?”苏老太爷扣下来的帽子,苏锦绣可不敢接,随便诽谤长辈在古代可是重罪呢。
至于意思,表达到位就行了。
苏老太爷听罢,看着苏锦绣不卑不亢的笑脸沉默半晌,突然也爆发出一阵笑声来,不像是讽刺,反而像是赏识。
“好啊,老二家的果然都胆子大,你若不是老二家的,老夫真要好好栽培栽培你了,只可惜你的出身不够好,不足以让老夫牺牲别人为你铺路。”苏老太爷有些可惜的看向她,摇了摇头。
有胆识看得清,的确可以走得很远,只可惜出身不够好,起跑线上就矮了人家一截儿。
不过比起那个二孙女倒是好了许多,一个被母亲惯坏了脑子的蠢女人,若不是为了保住她亲姐妹的好名声,早就把她牺牲掉了。
这个老二家平时显山不漏水的苏锦绣,那个木讷让他不想去多看一眼的苏锦绣,反而是一鸣惊人了,只可惜,造化弄人啊。
苏老太爷在可惜什么苏锦绣心里非常清楚,无非就是看中了自己的潜质,想要用自己去换取更多的苏家利益,只是现在大局已定,悔改不得。
再说,真要像苏老太也想的那样,送到高门大户去,那更难走了,还不如去程家来的自在,苏家二房嫡女的身份足够压制住一个十几年没出过一个官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