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你这人,而是你身上的所值,好比金子,原本就是和铜铁一般的物事,后来被人看中了稀少,就被拿过来当钱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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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磐在夜色中奔跑,想起翠姐说起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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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不被人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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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护着的人,谁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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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来,大口的喘着气,路过更夫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这个大半夜还在路上窜的年轻人,好心提醒道:“这会儿宵禁虽说不严,可被巡街的逮着了,还是得去衙门里挨板子,还是早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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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杭城里打了半辈子更的老头什么世面没见过,当街杀人后疯也似的逃窜,被擒杀时血泼得满地都是,穿着黑衣飞檐走壁的梁上君子更不消说,是夜夜都能见的,有几个还熟了,碰上指不定要意思下,分点不用什么本钱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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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小子这么看也不像是坏人,提一嘴也无妨,闲事是不能多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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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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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杭城里打了大半辈子更的老头接着在街巷中,敲着手中的锣,轰然的一声响让魏长磐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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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担心自己会莫名其妙死横死,就连官府贴着的告示也不必去管,魏长磐生平头一次意识到,除去大尧皇帝以外,还有人能做到这般几近一手遮天之举,只因他看中的某某人,轻松得好似吃饭喝茶一样,将人置于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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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银子能做到的事么....分明就是瞧着挺好看却也不能用来做什么事的东西,曾几何时,也成了能置人于死地而后生的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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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长磐忽的想起已是年末,他自打去滮湖烟雨楼以后便再未能回镇上,不知镇上的亲人可还康健,镇子上有没有人家杀了年猪,那帮镇上孩子今年的灯笼又是谁扎的,家里老屋的顶要不要再修补修补,爹的腿脚能不能做这活计,小青楼里的那几位丽人儿可还好,文昭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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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头望去,一轮明月高悬,照他面上,大概青山镇里的人,和他看着的,也是一样的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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