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那些我可能花费终身为之奋斗的目标,对你来说不过是随手就可以办到的事……魔像也好奥术也好,面对那些老大人时候的挥洒自如也好……还有赛丽儿,我认识她快三十年,从来没有看到过今天她那样的眼神,梦里面也没有过……她是完完全全被你吸引了,她是纯粹地喜欢你,再不添加什么利益衡量,家庭种族纠葛……她很早以前曾经对我说过,她一直梦寐以求的就是这样的感情……看到你那么轻松地就得到了刘杰他们的认同,那么轻松地就得到了赛丽尔的喜爱,我真是非常地嫉妒,但很快就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呵呵,可笑之前刘自如还把我叫去,暗示我你是我和赛丽儿之间的障碍,还有可能威胁到赛丽儿,暗示让我调查你的底细或者是直接把你除掉。可笑他都不明白牛羊只会去嫉妒比自己更强的牛羊,却绝不会去嫉妒地行龙……”
“而且正是因为刘自如这个顽固的老东西,才让赛丽儿活得这样辛苦,连赛丽儿的母亲临终的遗言也是他的授意,让赛丽儿必须嫁给大正族裔,让她母亲那样好不容易得来的精灵商会的利益关系能一直在大正族裔,一直在他们的掌控中延续下去。他们举着大义的名号,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让我们每一个后辈都必须按照他们的要求来生活,却说是为了我们好……不过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有了你这样优秀的人的带领,有了你们背后那朝廷使节团的支持,年轻这一辈大正族裔可以冲破因克雷给我们大正族裔设定的天花板,摆脱那些老大人的桎梏……”
眼看着地上的陈三士话语声越来越低,近乎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了,王剑仁摇摇头嗤笑了一声,忽然间一跺脚低声喝到:“站直了!男人瘫成一堆泥像个什么样子?”
这一声之下地上的陈三士当真地就弹了起来,站得笔直,不过从他一脸的懵逼表情也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他自己的动作,纯粹是被这一跺脚下传来的力道给弹成了这样。
“我问你,我再是如何超卓不凡神勇无敌,再是让你心仪的女人爱慕,又关你什么事了?”王剑仁看着一脸懵逼的陈三士,带着几分戏谑又有些正经地问。“就算是我再厉害一百倍一千倍,若是你死了,那对你来说我也就不存在了。这样说来,我和街边一个光屁股玩泥巴的半兽人小孩有什么区别?别说是我了,这世界皆是如此,整个世界和你必须玩的一个游戏差不多,你自己就是这游戏的绝对主角,上天下地,唯独只有你自己才是最真实的。但是你现在居然成这副烂泥一样的德性,这算什么?和那些不敢和女人说话只能在家看着烂书猛撸,撸得头昏眼花肾亏脚软,最后却哀嚎这世间情爱都是虚幻的惨白少年有什么区别?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就这样自怨自艾?”
“呃……”陈三士彻底呆愣在那里,恍惚中觉得王剑仁的话极有道理,但又有些接受不了。“这……这……但我确实比你差上太多,对因克雷这现状,对赛丽尔,还有对那些老大人都无能为力……”
“呵呵,所以风兄弟说你们这些喝着欧罗奥术墨水,长于魔网之下的年轻人从精神上都再算不得真正的神州族裔了。这魔网之下的花花世界便已经将你们圈养成了笼中的鸡鸭,自轻自贱,觉得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万中之一。当然刘老头那种人也是一样,跳着个韶乐能背几篇圣人经义就觉得自己传承了神州道统,其实不过一样的是笼中的鸡鸭,只是拿着道统的名义当招牌想从旁边挣抢过多一些的饲料而已。你可知真正的人之在世该是个什么样子?”
“该……该是个什么样子?”陈三士一脸发懵。
“该是你自己的样子。”王剑仁森然一笑。“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你要明白这世间万事万物不过都是一场场的境遇,只有你自己才是绝对的主角,你在这些境遇中的艰难坎坷,悲欢离舍都是用来磨砺自己看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