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遭遇不与同情,甚至觉得他罪有应得,只是可惜了琴绝弦一往情深,在苦寻下落不明的贺长龄无果下,隐居相思海。
“流云公子,你……”终究是个妹子啊喂!话说的这么直白真的好吗?你儒门天下小公主的矜持呢?儒门龙都教了你什么啊?
章袤君被她的话惊的实在找不出来形容,只好默默地转移话题“我更好奇的,是你身为中原人,为何对北隅的事情查的如此清楚。”这情报网未免太可怕了。
“鄙人自有渠道。”神棍一样地扇扇扇子,渡流云面色忽然一正“把我给你的青色药丹吃了,再捏碎紫色玉符,尽量不要与我离开太远。”
几乎是同时,一声直入脑海的鼓音响起,随后,是绵绵密密,带着特殊旋律节奏的乐声,不断传来。随后,是一个集阴森,冰冷,空洞于一体的男声“擅闯瀚海原始林,你们真是的胆量不小,而阁下对吾如此了解,倒是令吾佩服,不如让吾见识一下,能够抗拒骨箫玄音的强者,能强到何等地步。”
“骨箫都不是对手,凭你还能如何?”渡流云一晒,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兰漪兄看到没,这就是渣男的本质,照说我削了骨箫的眉角,他应该很高兴才对,这上赶着跑来替骨箫寻仇,真是让人为相思海的琴女掬一把同情泪。”
相对渡流云的轻松,章袤君却是暗暗心惊,他知晓若非渡流云给他的药丹和玉符,只怕皮鼓师这一连串鼓声已然入脑,精神攻击什么的,不要太阴险啊。
“皮鼓师,瀚海原始林并非你之禁地,我倒要看看,我们在原始林之中,你又能怎样。”
论呛声,章袤君也没怕过谁。如果皮鼓师就是贺长龄,那他应该知晓自己究竟是何出身。然而思考到如今他心性大变,目中无人不知死活也是正常。失去他引以为傲的音律攻击,单以武功而论,恐怕他无法挡下自己攻击,只要他敢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特么的问题就是,他压根就藏在暗处不露面啊。
“不用着急,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有些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的皮鼓师,两者兼备啊。所以,恩威并施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威胁。”
渡流云嘿然一笑,不过是一个渣男敲的几声破骨,她用琴音逗骨箫是出于游戏的心理,但面对这个猪头,她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不如上来就开大“贺长龄,你这一手锤破鼓的本事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只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让我看看你这一身野猪皮究竟还有没有办法剥下来,给你再造一身人皮,你是知道的,如今武林有名的庸医上官邛是我至交,灵蛊山蛊后绯羽怨姬是他的徒弟,再造人皮并不难。第二,继续藏在暗处,等我把你打出来,但等到那样,就不是给你剥下野猪皮再造的结果,而是直接剥了你的皮,废了你的武功,把你交给北隅皇朝,让北隅皇朝的百姓,来追究你这些年来扒掉无辜孩童人皮制成人皮鼓的罪孽。”
“可笑,吾皮鼓师岂是受你威胁之人,想要见吾,就拿出真本事吧!”
皮鼓师声音骤冷,手中鼓音益急切,换做旁人,只怕此时已入幻境进而狂。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渡流云挑挑眉角,用只有与她距离极近的章袤君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东南方五百三十米之外,那棵数人也合抱不过来的大树,距离地面二十米树冠之上。”她要是连皮鼓师的位置都察觉不到,那她一身的武功都白瞎了。
“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最看不得美女伤心,看在琴女在相思海痴痴等他的份儿上,兰漪兄,这一番劳烦你出手了。我只说我把他打出来要交给北隅皇朝,没说你把他打出来我要交出去。”文字游戏吗,就是要这么玩的。她不着痕迹地布下隐匿气息的阵势,替章袤君先行占据了有利的位置。
“呵,有趣。”章袤君清冷一笑,手指微动,几片兰花借着藤蔓绿草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