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帝这时候会说些什么,或者荆帝会有什么调侃,但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会把我和老洪一起屏蔽了吧?
眸光便在此时微觉冷,就在裁判面前,一柄长刀从天而降,刀尖朝下,寒锋如雪,却敛尽华光。
披甲的冷峻少年,一步步走到台上。
“你的认可,我认可了。”他的手停在刀柄上:
“今来赐你一败。”
现在的少年人……
镇河真君一脸严肃地宣布比赛开始。
当谢元初神衰气竭地倒下,诸葛祚收起那本看了很久的书。
宫维章和范拯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很长时间。以姜安安同时跟两个人交过手、荣获双败的经验,她在赛前对玉韵大长公主有过精彩论述——
范拯是那种比你聪明、比你努力、比你刻苦,考试没拿到第一会抽自己……理所当然成绩比你好的同学。
宫维章是那种……你能意识到你跟他之间的差距,大约并不在努力上。
最后果如姜安安所判断的那样。
十三岁的范拯,没能战胜十五岁的宫维章。
范拯是名震咸阳的神童,宫维章更是天生道脉。曾经没有开脉丹的时代,只有这样的人才被称为“天才”。
气血冲脉者,是搏命才有路走的“命才”。
年龄上输了积累,战斗上输了才情,实力的差距没能被意志跨越————尤其是宫维章的意志也并不输给任何人。
范拯没能创造奇迹。
而谢元初……
他甚至连最后的殊死一搏,都被掌控局势的诸葛祚提前引爆,殊是殊死了,没能“一搏”,倒得非常绝望。
至此,道历三九三三年黄河之会的内府场八强便已决出。
“你总抱着书看,到底在看什么?”尔朱贺问。
对于同样击败了景国选手的男人,尔朱贺给予了相当的尊重和好奇心————当然对方远没有他赢得干脆。
“看比赛。”诸葛祚说。
“都打完了还看啊。”尔朱贺打了个哈欠:
“你俩打了得有五个时辰吧……六个?”
“下一次再和他打,就不会这么久了。”诸葛祚整个人都团在宽大的祭袍里,一脸认真。
尔朱贺忽然来了兴趣:
“那你要是和我打,打算打多久?”诸葛祚头也不抬:
“很久。”
“和我呢?”鲍玄镜冷不丁地凑过来问一
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打了一些硬仗,显露了不少情报。关于每个人的资料,诸葛祚的枕上书里,已经满满当当。
诸葛祚用手盖着书,抬眼说:
“那要看你给不给我机会了。”
“内府场八强赛对战名单抽签结果……鲍玄镜对尔朱贺!”主裁判的声音,温和地落在每个人耳中。
凑到诸葛祚旁边的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
尔朱贺咧开了嘴:
“小子,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少年朔方伯竟然真的就站好了,对尔朱贺鞠躬:
“对不起!”
尔朱贺只是惯例说几句垃圾话,没想到对方真道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鲍玄镜抬起头来,露出青涩但已经颇见俊秀的脸:
“雪原的生活条件太艰苦,难得进一次城,实在不想这么快让你回家,但是遇上了……没有办法。”
尔朱贺暴跳如雷。一群人冲上来架着他,才没有叫他提前动手。
主裁判马不停蹄地抽签,可不管这群少年在闹腾什么,迅速敲定了比赛名单——
“诸葛祚对伏颜赐!”
诸葛祚把书合上,心想,不错的签。
伏颜赐只是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宫维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