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远也颇为无奈,韩自清说的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你信我的话了?”冯远耸耸肩。
韩自清摇摇头。“我倒不是信你的话,只是不相信会有人那么蠢,在这种局面下自称警察,能有什么好处?”
听了韩自清的调侃,冯远不禁笑出声来。
“你还能笑出声来,看来你有恃无恐?”韩自清看了看冯远,问道。
冯远想了想,说道“也许是,我跟这姓李的,怎么说还是相熟的,我试试。”
他扭了扭胳膊,浑身的骨头酥麻,这时候还没有完全缓过劲。
“李翊,你放我一马吧。”冯远开门见山。
“放你一马?怎么放?”李翊明知故问,前门有大批“警察”把守,而冯远他们的后面则是蝗螽镇住了舞厅的大门。
“别装傻,李翊,看来你在这里混的很不错。”冯远故作轻松地说道。“把我们俩从这里放出去,也不是难事,对不对。”
李翊没有吭声,冯远继续说道“另外,这女人还在我们的手上,放了我们,也许是个不错的交易。”
“如果放了你们两个,冯远,你能答应我,不要干涉我的事么?”
“你疯了!”然而出声反对的却不是冯远或者韩自清,而是被他们束缚着无法动弹的女人老板娘,她发了狂一般,头发散开,脸色枯槁。
“你放了他们!他们是干什么吃的!你以为一句答应就能作数!姓李的!我不知道你是哪个堂口混的,但是这窠臼还是老娘说了算!老娘就是死了,也绝不答应!”
老板娘这个几近疯狂的女人的确有资格这么说,自从窠臼衰落以来,话事人几经更迭,到了她的手里,才重新发展成东南亚最大的组织,现在把这两名警察放出去,不仅要坏了窠臼的根基,更是要破坏整个地下市场的链条。
谁也没想到,不久前还脂粉气浓厚,款款柔情的这位端庄女人,此时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声嘶力竭,却又没有人搭理她。
“你可真会难为我。”冯远叹了口气。
“只是嘴上承诺一句,这并不难。”李翊说道。
冯远却摇摇头。
“没办法,答应别人的事,总得想办法做到,但是李翊啊,我怎么也是个警察,你说我傻,那就算了,要是说我是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警察,我可就受不了了。”
李翊沉默了半晌,微笑道“你一向这样。”
冯远也不说话了。这时候说再多话也显得无力苍白,因为有些话,说出来就浮了。
李翊从嘴里取出烟来,捏在手里,这样一
直烧着,直到烧了半截,他也没有要重新抽的意思,冯远才又说话。
“怪浪费的,把烟还我吧。”冯远的话轻松自然,两个人也像是在唠家常,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感觉不到。如果四周不是围满了警察,如果不是在这样尘嚣而起的深夜,恐怕两人就是这样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地彻夜不眠吧。
然而李翊却又抽了一口。
“原来你喜欢这种怪味。”他感慨。
“你不也是?”冯远摇头,嘲弄似的说道“我以为你甘愿进去,凡事就看得开了,没想到,你还是喜欢这个调调。”
李翊眯起眼,他抖了抖烟头,突然说道“你知道付冉之对吧。”
李翊无意中的问话让冯远心头一震,仿佛知道会有这么一问。
“哦,我知道。”冯远错开视线。“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秘书是吗?我知道。”
“你说了两遍我知道。”李翊的语气突然有了变化。“你真的知道了。”
冯远没有回答。他天生不擅长说这种谎话,更何况对象是李翊。
“她死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