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陆不鸣当着冯远的面,一条一条,把这张纸撕得粉碎,看的冯远脸色发绿。 “另一份已经交给了孟婉小姐。但是你知道她怎么做的吗?”陆不鸣问。 冯远摇头。 “她连第二眼都没有看,这张纸被她一点不剩,咀嚼着咽进了嗓子眼里。”陆不鸣说“离开审讯室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冯警官,孟婉小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杀人,但她也的确布置了那些房间,机关和这个杀人的别馆。” 冯远狐疑地看向陆不鸣,问道“你现在是在为她求情吗?” 陆不鸣摇头。 “我是想说,孟婉小姐的动机很奇怪,更怪的则是她的杀人手法。她说过,没有杀戮的人,没有丧失自我的人,在那间房里是不可能被迷惑的。” 冯远沉默了片刻,他不觉得孟婉这样一个既定凶手的证言值得采信,但陆不鸣的解释却似乎很有道理。 “但是杀戮这种氛围,这种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只要推动第一个骨牌,接连后面的所有骨牌都会一起倒下。”陆不鸣说 “但是我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发现这第一个骨牌。”陆不鸣说“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倒是案子相关的另外一些人,除了我之外,几乎都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占据任何话语权了。”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纵这整个案子?甚至要杀人灭口。”冯远问道。 陆不鸣先是点点头,没过多久又摇了摇头。 “这也不过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根据。”陆不鸣说“既然没有根据,也算不上什么推理。” “那么就是说,这两件案子之间必然有什么我们还没有发现的关联。” 冯远突然站起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桌子,取出手机,联系尸检的法医,要求递送报告,并且说“王东,对!王东。” “王东是死在贺秋叶的公寓里,我们的矛头对准了贺秋叶,但贺秋叶却又死了……”冯远说“这,这果然是在消灭所有知情人么。” “如果是这样,那么合理的判断 就是知道了秘密的王东被贺秋叶杀害,返回之后的贺秋叶则死在了冷警官的手里。”陆不鸣说“除非冷警官手里有这起案子的秘密,或者她本来就是密谋者,逻辑才说得通。” “但贺秋叶到底知道了什么?”冯远百思不得其解。 “我想,也许和头有关。”陆不鸣说“无头尸体的头颅消失了,很难简单当做是毁尸灭迹,我想应该会有深层次的原因。只要找到这些蛛丝马迹,应该会有新的角度。” 冯远也认同了陆不鸣的观点。这时候,冯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瞥了眼陆不鸣,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郭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仓皇无措。 他说“出事了!局长!” 冯远的脸色刷地变了,原来郭淮的警车在路上抛了锚,他们正要传呼一辆救援车辆,谁知道竟然碰上了一张熟面孔。 “谁?”冯远问。 “我不认识,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我是听见冷双说的。”郭淮的声音有些慌张,他说“我只听到冷双当时在车上,她喊了一声‘胡三章’,起初我们都没听出这是个人名,后来才发现……” “发现什么?”冯远赶紧追问。 “发现那人竟然是个现行犯,当地派出所的同事紧急联系了我们,他们说救援的车辆耽搁在路上,就是这姓胡的害的!” 郭淮那头的声音响起了嘈杂声,冯远的脸色就越来越低沉,听郭淮的介绍,似乎问题变得越来越棘手。 “你挑重点的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冯远急道。 郭淮带着半点哭腔,说“汤,汤队长……出大事了……” 啪。 冯远愣在原地,这种感受让他梦回十年前,内心起的波澜尘嚣直上,手里的电话落在地上,连动也来不及动,他就径直奔了出去,腿脚也顾不上。 陆不鸣正要发问,雷厉风行的冯远已经喊出了嗓子眼。 “又出事了,跟我来一趟。” 冯远吩咐看守废弃工厂的警察守在原地,一边继续录口供,一边搜查新的证据,他跟陆不鸣两个不顾反对,两人只身就赶往现场。 “究竟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