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辈这样苦。”
甚至还赏了一个正五品骁骑尉的虚衔给万长风,好让他成亲的时候能热闹些。
今上自己曾经和元俪皇后两情相悦,自然最懂得这种滋味,也最知道什么是苦命鸳鸯。纵然要起疑心,也消了大半了。
有了今上的这个态度,燕京中纵然有长舌妇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而另一件事,就是永宁郡王家向来玩世不恭的小世子景珣,忽然留书一封,往西北投军去了。
这件事的内情,沛柔也是很知道的。
起因当然就是上巳节时金水湖上画舫相遇,景珣对瑜娘说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当时沛柔以为,这不过是少年人不愿在心上人面前丢脸,而随意撇下的豪言壮语。
可没过了几日,他就整理了行装,连侍从也没有带,一匹快马,往数百里之外的西北去了。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再见亦不知道是何时。
瑜娘知道以后什么都没有说,沛柔也没有过问。
后来有一次,海柔和万长风的事情已经定下,瑜娘和沛柔约好去罗幕翠选几件首饰给海柔添妆,却在罗幕翠里遇见了萦萦和她的心上人。
她当然是认得瑜娘和沛柔的。瑜娘认出她后,转身就想走,却被萦萦叫住。
萦萦如今已经不是风尘女子的打扮,脂粉未施,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发髻之上也不再是珠玉宝石,只是插了一根普通的银簪。
“乡君与万娘子且留步。刘萦有几句话想和二位说。”
瑜娘回头,目光冷淡,“我并没有话想与你说。”
萦萦一笑,恍然间又是那一夜的画舫上,艳色倾城的花魁娘子。
“刘萦接下来说的话,万娘子一定愿意听。”
沛柔觉得今日的萦萦有些不同,况且前生她也是有心上人的,在瑜娘给了她一笔钱之后立即和心上人远走高飞,对景珣毫无留恋。
沛柔就笑道“刘萦姑娘请讲。”
萦萦走上前来,“第二次与万娘子相遇,是世子故意要刘萦如此作为的。”
“他在万将军府门前安插了眼线,一听说万娘子要去游湖,立刻就包了画舫,给了刘萦许多钱财,要刘萦和他做一出戏给万娘子看。”
她蹲下身行了一礼,“万娘子,多有得罪了。刘萦虽然曾经是风尘女子,也不是不知家国大义,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无耻女子。”
“万家筑我燕梁国门,刘萦却对万老将军的后人无礼,实在是刘萦的大错。”
沛柔实在没有想到,原来在她眼中没有血肉,只有皮囊的萦萦,居然也是这样的女子。
萦萦站起来,又道“至于第一次,也是萦萦听说世子包了画舫,所以不顾劝阻,自己要上画舫的。”
“曾经有人和刘萦说,若刘萦能勾得世子日夜在刘萦处流连,他可以给刘萦许多钱。”
“刘萦那时候很需要钱,所以就依言照办了。可世子与刘萦之间实在也并没有什么,相逢数次,他也只是在听刘萦唱曲而已。”
“既然有人让刘萦如此作为,想必是有人要对世子不利,故意勾引他流连勾栏瓦肆,醉生梦死。万娘子觉得呢?”
瑜娘听完,也只是无言。
沛柔却道“刘萦姑娘可知道那时愿给你钱财迷惑世子的人是谁?”
刘萦摇摇头,“他虽然要用刘萦,但到底自恃身份,怎会直接与刘萦接触?”
虽然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沛柔到底有些失望。
只是笑着对刘萦道:“刘萦姑娘今日做此打扮,可是已销了贱籍,要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刘萦笑的很真心,“得了世子的这一笔钱财,已经足够赎身钱,我也可以和我的情郎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了。”
“幼时因洪水逃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