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奴婢什么也不求了……奴婢的婚期就在十几日之后……奴婢想出去嫁人……”
齐延的声音很冰冷,连绾秋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抹去了,“你不愿嫁,自然会有人替你嫁的,不必你操心了。”
绾秋更是害怕起来,不住地磕起了头,“奴婢再也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求求您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她见齐延始终不为所动,又要喊睡在内室中的沛柔,“乡君,乡君……”
齐延立时便抽回了她手中的衣角。
他的力气太大,即便是柔软的棉布,这样飞快地抽出来,也在绾秋娇嫩不逊于一般官家小姐的手心中留下了一道红痕,让她禁不住痛呼出声。
齐延只是又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便没有再理会她,掩上了内室的门。
沛柔被方才的声音吵嚷,也有了几分清明,再伸手去摸身边的齐延,并没有触摸到,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手却也很快被齐延捉住。
他在她身边躺下,轻轻地抚摸着沛柔的鬓发,“我不过起来去了一趟净房,怎么就吓得醒过来了。快睡吧,并没有事的,我都陪着你的。”
沛柔见他回来,就点了点头,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抓过了他的手臂来当枕头,在他怀中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了。
这样一来,倒是把齐延架住了。
他既然知道自己大哥有恙,又这样半夜三更的请了自己身边的大夫过去,他不过去看一眼,总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