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拿起那荷包,随意往地上一丢,轻飘飘说了一句,“还想让我解释吗?你别忘了,无情最是帝王家。”
凤溪全身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在原地站了良久,缓缓俯下身子,将那荷包捡了起来。
蓦地,发出一声冷笑。
是啊,认真想一想,生在帝王家的人,对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呢?
“太子殿下的这盘棋,下的真是精彩。棋子想弃就弃,真是果决啊,果决!”
她潸然转身,几步出了房门。
屋中只剩下一人,在光影交错中,静默而坐。
半晌,案前的人忽然扬袖,极其愤怒地将棋盘一把掀翻。
“哗”的一声。
一地棋子,黑白参半,瞬间散落。
凤溪一路回了酒馆。
这回心是彻底死了。
从前听到坊间的传言,说骠骑将军死了。
年少有为,曾经风光一时的少年将军,终是因心性顽劣,品行不端,误入歧途,下场惨烈。
她听惯了这些字眼,也听倦了。
次次都麻痹自己,不要去相信。
如今,听着太子亲口将这番话说出,仿若用来取暖的最后一点火苗,被人哗地一下,给浇灭了。
这世间,真的再无骠骑将军。
安良坊就和永宁坊紧邻。
文家小少爷文宁一回到家,就傻眼了。
我靠!
最近是水逆了吗?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前脚刚刚到家,就有人来通知他,说他爹给他找了个先生。
平日里教习武功的同时,顺便还能辅导一下学业。
听说是因为,这教习先生可以文武同时辅导,然后只要一份的钱。
他爹甚感欣慰,没说两句就答应了下来,这会儿文宁一回来,就叫他过去拜见。
文宁撇了撇嘴,别看他家家大业大,一点儿都不缺钱,对于钱的事情,他爹文老爷最是斤斤计较了。
他爹还自己美其名曰,勤俭节约,艰苦朴素。
文宁觉得,说得难听点,就是抠儿。
若只是找了个教习先生,还没什么。
可糟心的地方就在于,那教习先生,就是他今日在街上碰见的面具男。
文宁顿时在心里骂了一句,江赫那个傻逼,还和他说日后见不到他了。
见不到个鬼,这会儿都跑到他家里来了。
他毫不客气地走上前去,指着面具男,对文老爷说道“爹,你有没有问好这人的底细,就让他来当我的教习先生,这人带着面具,指不定面具下面藏着什么面孔,万一是什么逃犯啊,恶盗啊,淫贼啊,把他带到咱家里来,岂不是惹祸上身?”
他口无遮拦,话说得十分难听。
文老爷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不得无礼!”
训斥完文宁,文老爷急忙向先生赔罪,“先生勿怪,犬子年幼,不知轻重,我代其向您赔罪。”
面具男摆了摆手,“没事。”收拾两天就能收拾回来。
文宁在一旁“嗤”了一声,文老爷看不下去他这个吊郎当的样儿,上去朝着他的脑瓜子重重拍了一下。
厉声喝道“还不拜见先生!”
文宁痛的“嘶”了一声,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乖乖从命,上前行了一礼,眼神里的不屑却是丝毫不减,“文宁拜见先生。”
面具男嘴角得意地往上扬了一扬,摆了摆手,算是接受了这个极其随意的拜见。
等文老爷一走,文宁便立刻露了原形,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没了,直接把那面具男晾在一旁,自己盘腿坐在榻上,吊郎当吃着盘中的鲜果。
左右,他对面具男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