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身份。
至于皇上那里,他自幼跟随旭云荒,太清楚皇上的想法,若此人一日不醒来,皇上也不会碰她。
只要皇宫里无人知她是女子,就不会有太多不必要的麻烦,即使哪一日皇上知道了她是女子,也会和他的想法一致。
安尚宫给夜九施针,心道她的主人一面不想这女子醒来,一面又命令她给女子施针。只是,这女人都昏睡了三四天了,神智全无,如此施针真的管用吗?
是日,三月初七,辰时,公子辰回将军府。
是皇宫过来的马车将他送至将军府的,这时禾析早朝未回。
“恭送公子回府。”
马车旁拿着拂尘的管事公公低眉说道,他头也未抬,不知此刻公子的脸色苍白如雪。
大约是听到有将军府的管家过来迎接公子后,他方上马车打道回府。
“公公慢走。”那管家作揖送别那公公,而后追上少年。
“公子,您是用饭还是叫热水?”
管家的话音将落,只听见少年重重到底的声音。
“公子!”管家冲了过去,对着四下喊道,“快来人!”
两个守卫过来将公子抬起来。
管家又吩咐道“快去叫御医过来!”
院落里的紫藤花开了,那少年躺在窗前的床榻上,衣衫血染,是伤口又裂开的缘故。
薛御医过来为他敷了新药,又给他喂了几粒儿保命丹。
窗户大开着,是为了方便阳光进来,堪堪照射在少年的身上。
即使是晒着太阳,少年的身上肌肤也不见血色。
屋里的氛围很压抑,因为将军府的主人回来了,就坐在床榻前,似乎是刚发了一场怒。
此刻才稍稍停歇了。
“他怎么失血过多?昨夜皇上不是留他在你们御医院养伤吗?”禾析对着薛御医低吼道。
薛御医表示他也很无可奈何啊,他虽是御医院的御医,但昨夜他不在御医院当值。
薛御医不敢看禾析,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没有回答禾析的问题。
明显公子辰昨夜情绪过激,而且体内残留一种媚毒,虽然昨夜他的身体表面上看大致无损,实则耗尽精力,是故回府后他直接晕去。
薛御医又将目光落在少年的唇上,暗吁一口气,好在禾析回府前他给少年用了上好的伤药,是故现在不凑近看不出来公子辰唇上有伤。
“你倒是说话呀!”禾析怒吼道。
薛御医拱手道“昨夜不是下官当值,下官不知。”
又恐禾析再问,薛御医眯眸道“也有可能是昨夜公子饮酒的缘故。”还好今早一直给公子辰诊治的老御医告诉他,在庆功宴上公子辰饮酒了……
“在受伤期间……还是让公子勿要饮酒的好。”虽然明知是皇上让公子辰饮酒,但此时只能装作不知情了。
禾析一拧眉,挥手道,“行了,开了药方让管家去拿药吧。”
管家领着薛御医出去了,禾析这才将一身官服脱下,坐到榻前。
阳光照在床上少年的脸上,禾析伸出手指,在少年唇上一拭。
抬起手至于鼻尖一嗅,一股药味。他拧起眉,手指握紧了。
“去把禅儿叫过来!”禾析对着窗外的仆从低吼道。
何禅,即将军服内曾经最受宠的侍寝公子,因为他呆在禾析身边时间最长……
禾析喜欢玩弄细皮嫩肉的少年,在床榻上折弄死的少年十个手指头都不够数,却独独留了何禅在府中,用院落和仆从供着。
曾经都以为在大将禾析的内宅中最得势的应当是这个禅儿公子。
那是公子辰没出现的时候。
在公子辰出现以后,禾将军府上的仆从们包括管家方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