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尚野那什么……平鹿盟在何处?”
看来萧家是准备亲自派人去把萧千翎抓回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即便井甘不说,萧家只要有心打听,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萧千翎既做好了离家出走寻情郎的决定,也就要有被家人找上的觉悟。
井甘便把平鹿盟的地址说了,常氏也没心情再呆下去,简单让井甘和孙小娟问个好,就带着丫鬟回去了。
井甘这边送走了常氏,立马也让林木派人往平鹿盟快马加鞭送个消息,提前给尚野提个醒。
若速度快,说不定还能赶在萧千翎到平鹿盟之前就能把信传到。
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逃避,必须给出个明确选择和态度了。
要么和萧千翎手牵手、突破重重阻碍走下去。要么就把萧千翎拒绝干脆,让她彻底断了念头。
在感情方面,尚野的态度让井甘也有些恼火,太过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在感情上给女孩子伤害。
井甘便在信中好生敲打了他一番,让他务必深思熟虑,然后做出坚定的抉择。
爱就爱得义无反顾,离就离得撕心裂肺。
别拖泥带水,耽误青春。
想着尚野,井甘就又想到了褚香儿的夫君柳向阳。
或许是她的眼光太过挑剔,太追求完美,总能在这些男人身上找到深恶痛绝的缺点。
是若换成她,绝不会容忍的问题。
不过回头又想想自己喜欢过的王澧兰,毛病也不是没有,最严重的就是恩将仇报。
这可是关乎人品的大大大大缺点!
不过因为是他,似乎容忍度……也变得有些高了。
井甘摇摇头,挥去脑中的那张厚脸皮、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的脸。
都是过去式的人了,想他干什么!
喜耳养两天才从刺杀中缓过精神来,来井府看望井甘。
他看着井甘裹成球的双手,歉疚地垂下了眼睑,眸中有懊恼、怨怪在闪烁。
“都是我无用,没能保护你,还连累你遭遇危险。”
井甘吩咐着丫鬟上茶,不在意地举了举自己的拳头,笑道,“你是我们戏楼的台柱子,救你自是应当。”
这话好生生疏、绝情。
喜耳难堪地都没脸追问难道只因为他是戏楼台柱子?除此外就没任何其他原因?
但他知道问出来只会让自己更难堪,让两人间的关系更尴尬。
井甘对他无意,这一点他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不是吗,何必再一而再地自取屈辱。
而且经过此次事情,他也深深明白了自己的无能和卑弱。
在危险时刻全然没有保护她的能力,甚至还需要她的保护。
这样的自己,哪里配得上与她并肩而立。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他看清了自己,也彻底清楚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这个女子,终究是他仰望而不可触及的存在。
他的梦该醒了。
喜耳尴尴尬尬地来道了谢,便闷头落寞地走了。
井甘看他那遭遇打击的模样也没有留他吃饭,让人好生把他送回戏楼,别被狂热粉丝堵住。
井甘本计划着悄悄去趟湘安还传家宝,故推迟了心理学教学。
现在传家宝丢失的事已经泄露,她也不必回湘安了,教学又重新安排上。
她原本想第一天正式教学要三个学生全部到场,才显得正式,有仪式感。
偏偏不省心的萧千翎私奔追男人去了,只剩下王澧兰和孙桥,也只能将就着教了。
不过这两人是后拜师,比萧千翎进度慢,倒也不耽误什么。
正好趁着萧千翎逃课这段时间,把中间的差距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