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不会收到侵害。”
刘健惊喜地发现“官绅一体纳粮”没有他认为的难以执行。太子并不是想要取消官绅的特权，而是规范特权的使用。
“但是太子，加上致仕的官员以及秀才、举人等有功名之人，每月朝廷要支付的免税粮又是一大笔。增加人手和开支不小。”刘健经过深思熟虑指出其中的不妥之处。
就像朱厚照说的一样，朝廷颁布政令到落实地方中间会有很大的差异。
朱厚照成竹在胸：“本王会用尽一些手段把粮价控制在两石1两。免税粮不发粮食，而是囚牛宝钞。也就是说返回给一品官的是15贯囚牛宝钞。给囚牛宝钞是因为致仕官员和功名之人没有获取囚牛宝钞的途径。囚牛宝钞能买到普通人没有资格买的东西。”
除了囚牛宝钞刚推出的时候流出去一部分，现在只有在职官员每月的养廉银使用囚牛宝钞发放。
囚牛宝钞有储备金、发放、回收一整套流程，价格保值，黑市价保持在1.2两银子兑换一贯。囚牛宝钞很受官员欢迎。也有致仕官员和士子表达不满。
新规没有直接写囚牛宝钞，是因为大明一切官方数据都是粮食单位。朱厚照打算逐步把粮食换成银子。不过哪怕他重新找到很多银矿，还是无法满足整个大明的消耗，只能一步步来。
“把每月发放囚牛宝钞的事下发给皇家钱庄，还能促进皇家钱庄发展。如有可能，每个县城都建立一家皇家钱庄。”朱厚照的愿望是把皇家钱庄打造成两个月亮世界的银行。
刘健深深看了朱厚照一眼：“殿下也想把纳粮改为纳银吗？”
太子在九边就弄过类似的操作。朝廷拨给九边的军粮折算成银子。由九镇从囚牛商行自行采买，囚牛商行送粮到家。朝廷省下中间的损耗。
朱厚照直白地道：“原本本王是这般打算。但哪怕十二个时辰铸造银币，也满足不了民间的需求。有条件的地方可把税粮卖给囚牛商行。今年夏粮，本王会允许地方用银子替代粮食上京交税。先试试看吧。如果可行，今后推行纳粮和纳银并行。”
“不过地方官员肯定会暗中逼百姓纳粮。只有纳粮，才可以光明正大征收杂税，让百姓承担运送税粮的损失。”地方官员加派的杂税有时都比朝廷的正税高。
听到朱厚照如此了解现状，刘健最后一点顾虑也没有了。
“老臣竭尽所能推广一体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