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总感觉哪里......”
“唔,如果这样可行,那我倘若用黑潮填补自己的素体,不也是一种速通的方法?”
“只要在祓除黑潮之后,将这具黑潮素体毁去,那么就谁也不用为此牺牲。”
“......”
“我有问题。”
宁洛当即否决了这一提案。
望星界的黑潮白尘之所以可行,是因为白尘受截天武神和死气所限,失去了活性。
它不想被死气吞噬,所以只得屈从。
可一旦死气祓除,或是截天武神压制不住白尘,那失活的黑潮转瞬便能复苏!
这种禁忌的力量绝不该染指,宁洛再清楚不过。
仰赖黑潮,绝不可取!
宁洛收回心绪,视线再复望向飞升大典的祭台。
祭台上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因为方元没有继续出手,甚至收回了太玄幻剑。
而跪坐在玉凋前的少女依旧在虔诚的阖目祈愿,像是对方才的杀戮满不在乎,甚至压根就不曾察觉。
参拜者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能力,然却无人胆敢起身。
因为他们知道周围的截天门徒正积压着怒火,这祭台四周,根本不存在任何一条生路。
截天门徒不敢对方元动手,这份怨怒只会发泄到他们身上。
气氛已然缓和,但场面依旧僵滞。
至于截天门徒那边,他们虽然并未动手,但早已暗中传讯族中长辈。
所谓的截天门徒,说到底无非是桃李渡渔民的末裔。
因此,截天门徒与其说是教派,倒不如说是家族企业。
只是这家族企业在历经万千载岁月之后,早已分成了数十支脉,后辈们也不再同心。
可唯独一件事情,能够让这群分道扬镳已久的渔民末裔再复团结起来。
他们必须保住,自己截天门徒的身份!
无论任何人,任何势力,如若想要剥夺他们截天门徒的名讳,那便是与他们所有人为敌!
远处有强者的气息逐渐逼近。
宁洛敛息匿迹,在暗中观察着祭台上的变数。
隔岸观火并非出于胆怯,而是另有目的。
能不能成事,也就只看他二人的表现了。
不过多时,一道笼在金光中的身影从天而降。
十方宝器盘绕身周,百般道蕴远扬千里,甚至他行走之间,脚下都似有祥云缥缈不定。
或许在旁人眼中看来,这道身影无疑是位绝世强者,甚至恐怕在无量境中亦是顶尖。
但那些圣朝管事与潜藏暗中的宁洛,都分明能够看出,他顶多也就是个弥天而已。
甚至就连半步无量都不是。
至于那些“出场特效”,无疑都来自他那一身神装。
就连脚下忽隐忽现的祥云,恐怕都是来自那双道器踏云履。
说起来......
这些道器既然都来自前人,而道境强者又恰巧寿命悠长......
那这双踏云履,不是已经被人穿过千百年了吗?
宁洛不禁有些佩服这帮截天门徒。
原来为了获得在圣城的话语权,他们竟是也牺牲掉了某种重要的东西。
为了尊严,而抛却尊严。
但并不值得怜惜。
“实力约莫在弥天高层。”
“那双踏云履能够踏破脚下灵蕴,使得从地下而来的术法道法自行溃散。”
“身周的刀兵皆是旁人道器,虽说他操控得还算熟练,但与之气息并不融洽。”
“要小心他身后的那把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