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浓郁的酒味冲鼻子而来,琉璃手用扇扇鼻子,伸头往里面看了过去。
一群人中间围着一辆马车,马车下站着四个身穿巡卫服饰的人和三个人身穿平民服饰的人。
那三个平民之中,一人手拿马鞭,显然是这马车的车夫,一人青衣长裤,是位青年人,一人身穿灰色长袍,是位老者,哭声正是从那灰衣老者嘴里发出来的。
“老伯,我们例行公事,盘查了你车上装酒的酒坛,至于你说我们弄碎了你们的酒坛,这是毫无道理的,我们上车之时,那酒坛就已经在漏酒,我们都不敢碰它,可想不到车霜震了几下,它就整个碎了。”一位巡卫眉头紧蹙地在解释着,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霸道,倒是有些无奈。
“是啊,我们都没碰那坛酒,怎么就说是我们弄碎了?”其他巡卫也跟着说。
“我的酒摆上车是好好的,你们要盘查,我们便停下来让你们上车查,我们下车时那坛酒还好好的,怎么自个儿就碎了?”老流更是委屈,一双泪眼惋惜又沉痛的看着车上碎裂的酒坛。
“爹,这些巡卫敢做不敢认,我们遇到他们,算我们倒霉。”青年人走上去拉着父亲,拉着脸哽咽地说。
“儿啊!我们那坛是什么酒啊?那可是我们埋在地下三十年的女儿红啊!比其它酒的醇香,也比其它的酒矜贵,怎么能说算就算了呢?”老汉停住了哭声,红着一双泪眼望着众人嘶哑地道“大家可知这坛酒花了老朽多少心血吗?整整三十年啊?这么多年的心血都被这几位巡卫们毁了,大家帮忙给老朽评评理吧!”
众人见这父子俩这么可怜,都不由得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
“要赔!”
“巡卫又怎么样?破坏别人的东西就要赔偿。”
“老伯不要怕,今天非得让他们赔偿不可。”
“我们当公证人,老伯你可到衙门鸣冤,我们都当你的公证人,看他们还赔不赔?”
愤怒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围观的群众也越来越多。
五位巡卫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站着。
有的沉默,有的急着辩解,但辩解之声很快被群众们的声讨淹没。
五个巡卫终于被群众骂得面如土色,低头缩在一边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