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摆在桌上,二楼的新接手的伙计,也是个机灵人。
虽然这些人不消费,但他也没“狗眼看人低”。
该续水续水,该添瓜子添瓜子。
让这群老实人受宠若惊,什么时候被读书人服侍过?
你们的荣耀是金榜题名的时候,那你们知道的荣耀是什么时候吗?就是现在了。
对桌的人,盯上了老汉的孙子,开口一问就是有没有婚配。
接着就介绍起自己的孙女来,年方二八,有一把子力气,割草、养牛、养猪都是一把好手。
这让老汉,还有那年轻的汉子都动心了起来。
农家娶媳妇,是不怎么看长相的,都是看能不能一起支持起一个家,像是这样的好姑娘,那十里八乡知道了,都会过来说媒。
他们说说捡捡,定了个章程。
就等着回去,看看这个年轻汉子是不是一把好力气,要是人也勤快、干事利索,老汉也要看看那姑娘是不是就真的像话里说的这么好。
如果一切都没问题,这婚事就定下了。
又等了七八拨人过来,二楼都快被塞满了,易辛才从一楼走进来,他穿得是丝绸做的衣裳。
众人瞥了他一眼,继续该聊天的、该相亲的相亲。
虽然易辛穿得人模人样,可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个同类,不过是见正阳公有些紧张,穿了自己最好的衣裳罢了。
又不是说没有。
像坐在中间那桌的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汉,脑袋上还插了三朵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清楚的还以为他今个出嫁。
从田地里长出来的气息是不会作假的。
脖子上那明显要黝黑几个色度的皮肤,也不会作假的。
更不要说他手上的茧子,那泡在盆里,搓几遍、几十遍都搓不干净的黄土气味。
易辛清了清嗓子,开口嚷了起来:“诸位、诸位!听我说。”
议论声渐渐停息下去,他们都把目光投过去,等着这个年轻辈能放出来什么屁。
“大郎还有事要忙,这间苗法,就由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易辛扯着嗓子,这些年在地里,他太清楚怎么和这群人打交道了。
屋子里有些安静。
好一会后,才有人反应过来,这个年轻人嘴里的“大郎”,恐怕就是他们心心念念的正阳公。
“你是正阳公的人?”一个人诧异地开口问道。
易辛点点头:“没错。”
这反而没平息他们眼中的疑惑和震惊,这种神色越发浓郁了起来。
这…他们有些不敢相信。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