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偏帐之后,温特斯领着皮埃尔直奔马厩,备了两匹不起眼的乘马,又和马厩管理员临时换了衣服。
随后,他带着皮埃尔,悄悄从后门离开了文朵儿部老营的木寨。
一离开部下们的视线,温特斯的行动就变得大胆起来,他光明正大地在老营周围的毡帐之间穿行,聆听各处的琴声,欣赏营火旁的舞蹈。
毡帐群如同一座迷宫,时不时有人从视野盲区钻出来,所以温特斯小心地控制着乘马,让马儿慢慢走。
皮埃尔跟在温特斯后面,只差半个马身。
走在前面的温特斯,头也不回地问。
周围太吵了,皮埃尔没听清。
温特斯干脆扯了一下缰绳,让马儿停步,与皮埃尔并肩。
温特斯笑着问。
皮埃尔诚实地回答,
温特斯哈哈大笑,
他又话锋一转:
皮埃尔谦逊地低下头,以让对话继续。
刚好,温特斯谈兴正浓,便一边骑马,一边用马鞭指着四周的毡帐,对皮埃尔讲:
「很多帕拉图人打心眼里认为赫德人是‘野蛮人",觉得跟一帮子杀来杀去的蛮族讲法律,简直可笑。
皮埃尔惯性地频频颔首。
温特斯看出皮埃尔没有完全听懂,所以耐心地举例解释,
皮埃尔不用想也知道:
温特斯轻轻点头:「没错,流血。如果争端发生在两个本就有仇的家族或是部落之间,甚至会血流成河。
说到这里,温特斯加重了语气,
皮埃尔听懂了血狼的提醒,这一次,他没再惯性地颔首,而是缓缓地点了下头。
温特斯不喜欢别人对自己三令五申,也讨厌对别人千叮万嘱。见皮埃尔已经听了进去,他也不罗嗦,又提起另一件两人亲眼见证的事情。
温特斯自嘲道:
皮埃尔试着给出建议:
温特斯嘴角勾勒出一抹夹杂着无奈和嘲弄的笑容:
这下是真把皮埃尔给问住了,好在温特斯原本也没想考皮埃尔。
他自问自答道:
皮埃尔试探着问。
温特斯停顿片刻,吐出了一个词,
温特斯叹了口气,
皮埃尔微微蹙眉。
两人已经走出毡帐丛,但是温特斯没有急着让马儿跑起来,而是继续慢慢地走着,以便给皮埃尔解释:
「以前,帕拉图人可以无所顾忌地将赫德人掳走,贩卖为奴,因为赫德人既非联盟公民,又是异教徒。
「但是如果我们将外新垦地正式接纳为帕拉图的一部分,那么捕奴就是不可接受的犯罪。
温特斯吹了声口哨:
皮埃尔想了想,冷静地回答:
温特斯赞许地用马鞭虚点了一下皮埃尔的脑门,总结道:
说完,温特斯笑了一下,又调侃道:
话题明明很严肃,但是温特斯的语气却轻松诙谐,仿佛在谈论一件邻居家的趣事。
不过也正是因为血狼这种豁达开朗的态度,使得皮埃尔虽然对于矛盾的不可调和性有所明悟,但不知为什么,仍旧对问题的解决充满信心。
因此,皮埃尔大胆地问:
温特斯讶异地挑眉,不过他很快想通了皮埃尔在说什么,不禁大笑起来:
来到外新垦地后,皮埃尔向贝尔突击请教了不少赫德民俗。
然而此刻,小米切尔先生那被塞满了各种赫德语词汇的大脑,再次被‘赫斯塔斯"搅乱。
皮埃尔尽量不把困惑表现在脸上,
温特斯一时语塞,他也掉进了贝尔陷入过的怪圈之中——在帝国语中找不出能够准确对照赫德语词汇的词语。
不过血狼终究更胜他的狗崽子们一筹,温特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