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管家奶奶接替婶子的时候,再行商榷?”
“差别……的确差不多。”
“的确不太好说。”
“那笔银子……按照大太太说的理由,是婶子借着两府门楣所得好处。”
“是以,需要有府中一份。”
“按照那个道理,那笔银子就是长期的,除非婶子的营生有碍,难以支撑进项份例。”
“……”
“委婉和缓一些较好。”
“只要那些营生所得每岁尚有,就一定有府中的份例,果然将来营生难以为继,就另当别论!”
“如此,温润许多。”
“其实……内在深意一样。”
“婶子说呢?”
秦可卿抿嘴品了一口奶茶,是熟悉的口味,就是……同关雎的绿肥红瘦还有一丝不同。
方子一样,口味有些差异,也可以理解。
并未在意那些,思绪转动,看向婶子,细语微言,秀眸眨动,忽而……有所得。
“这个……。”
“只要府外的营生一直有进项,一定有府中份例。”
“若然将来进项不好,再行商榷。”
“……”
“蓉大奶奶。”
“你今儿前来……还真是来对了。”
“来对了。”
“这番言语……柔了很多,也更加有诚意了,也更加……有意思了。”
“比我要说的那些话……更可用。”
“……”
“真真好很多。”
凤姐低语念叨,细细琢磨,继而……将手中的奶茶置于案上,双手拍合,眸生辉光,不尽欢喜。
妙语。
妙言。
蓉大奶奶真真心思细腻之人,这一点……自己比不了,有蓉大奶奶在身边,真真堪为那……书上说的军师!
就是自己的大军师!
比诸葛亮还要厉害的军师!
如蓉大奶奶所言深意,府外那些营生具体如何,都在一念之间,话语不同,效果不一样。
若是自己为太太她们,两番话对比之,明显倾向于后者,而且,也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甚好。
忍不住拉着好闺蜜的手臂,不住摩挲,以为此刻心意。
“婶子……。”
秦可卿嗔道。
“一直贴补非常法。”
“大太太当初所言,是有一些道理。”
“但……京城之内,依仗两府门楣为营生的人不少,太太们的陪房,七八成在城中都有属于自己的营生。”
“那个周瑞家的女婿冷子兴,营生就不小,听贾蔷所言,其人一年都可赚至少数万两!”
“若只拉着婶子要那些进项份例,道理又不足够。”
“……”
婶子!
一年一万多两银子!
京城内外,什么营生一年可以赚一万多两银子?那些营生……都非普通营生!
寻常营生,一年也就数百两。
赚的超过一千两,就是上好营生了。
婶子当初应下将赚取的份例拿出一部分落于府中府库,大太太所言道理是其一,抉择在于婶子。
果然婶子不拿,又能如何?
接下来,那笔银子落于定例。
好。
也不好。
好处在于,可以弥补府库空虚,令府中用度宽裕许多,不至于出现缩手缩脚的窘迫情形。
不好在于……倘若府库一直不充足,万一营生有碍,就真的会瞬间出事。
对府中不好,对后续的管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