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你在哪儿见过?！侍从室还是哪儿？！”沈近真没法再保持淡定了，她的资料到底经过多少人的手?！还有多少人知道?！
“不是在侍从室！但可能是因为我的疏忽导致资料外泄?！还有那个威胁颜思衡的人，到底是侍从室里的谁?！
我既然在侍从室里潜伏，却不能识别出内在的危险，自然也是我的疏忽！”陈昊菲拼命回忆着，语气里尽是懊恼。
“你的疏忽导致外泄?！为什么这么说？！”沈近真无法理解陈昊菲说的意思。
既然不是在侍从室，她们以前不可能认识，也没有交集，难道是陈昊菲曾经接受过组织的指令处理过她的资料?！
“我是在一堆废弃的资料中见过这份资料……”
“重庆图书馆?！”沈近真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地方。
因为陈昊菲才情了得，除了侍从室的本职工作，她在重庆图书馆的研究室还有小鱼儿的学校都有兼职工作，既然不是在侍从室，小鱼儿的学校就更不可能了，那就只有重庆图书馆最有可能。
“对，重庆图书馆的档案室！我在那里的档案室见过！当时我在处理以前上海档案室移交的废旧资料……我看见有个人从那些废弃的资料里拿走了你的资料，可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你的资料！
本来我是要前一天清理的，可是那天侍从室有别的工作，我晚了一天处理，那个档案就被拿走了！那个档案袋我一直记得。鸿影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陈昊菲自从知道那是沈近真的身份资料后就被这个模糊的记忆折磨着。
“那个人是谁？！你看清了吗？！”沈近真知道错不在陈昊菲，陈昊菲并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看清，但看上去像是个女人……那天那个人走后没多久律恒就来接我了……”陈昊菲回忆道。
“女人?！”谭律恒也开始了回忆，但他的记忆里那天他去图书馆的时候没有什么女人从图书馆出来。
“颜思衡?！会不会是她?！”沈近真猜测道。
“不可能！思衡那段时间还没被调来重庆呢！”谭律恒认为颜思衡那段时间在北平不可能有分身。
“谁说她在北平就不能来重庆了？！她悄悄来，谁又能知道?！”沈近真最近有种强烈的感觉，谭律恒总是下意识的在帮颜思衡说话。
“你的资料她不可能不久前才有呀？！”
“为什么不可能?！以前她只有人证，之后她顺藤摸瓜找到物证！”沈近真反驳道。
谭律恒望着此刻思维敏捷的沈近真，他内心也赞同着沈近真的推论。
“我们还需要知道这是颜思衡的个人行为还是有人让她查探的！如果有人让她查，那个让她查的人和这个威胁她的人有什么关系?！”
沈近真生怕因着自己身份的暴露对组织会有严重的影响。
陈昊菲还在极力回忆着那天的那个人，可她根本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谭律恒将车开出了重庆的时候，他们再没有遭受其他的攻击。
魏若来和陈昊文来到医院，颜思衡看到魏若来进来立刻起身将他拉至身边低声对他说，“赶紧让阿真撤离，你也不要再来我这儿！”
颜思衡说完就推开魏若来，戏谑的说：“什么风把姐夫吹来了，阿真呢？！她怎么没来?！”
魏若来意识到应该是有人在暗中监视颜思衡，“她在上班，今天还特意嘱咐我让给你做些排骨汤，她下班给你送来。我来问问你爱喝什么口味的？病中毕竟要忌口。”
魏若来知道他当下从颜思衡这儿问不出什么来了，他还是回家问问沈图南，沈家还有什么亲戚朋友是正事。
魏若来和颜思衡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陈昊文留了下来，他要作为传信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