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则之领命后并没有急着攻打盂县县城,而是先秘密联系了城内的于忠。 傍晚时分,收到于忠确切的回音后,他才开始着手准备。 当天晚上,每十人一队,由一夜能目视的人以一根绳子牵着,悄悄摸到了盂县城门。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两短一长,这是王则之和于忠早就约好的敲门暗号。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城门里也传来两短一长的回应,接着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白樟塘伸出半个身子仔细瞅了瞅,他一眼就看到了王则之。 “进来。” 白樟塘轻声说道。 “走。”王则之下令,大家鱼贯而入。 “噌!” 刚进大门王则之就迅速拔出了腰刀,无他,大门后聚集了千余家丁,他以为自己遭遇了埋伏。 “自己人,自己人。”白樟塘连忙按住王则之的刀,解释起来。 原来这些人都是跟着盂县地主、商贾们藏起来的家丁。 他们被马福和于忠说服,都从地窖里出来了。 “于忠呢?”王则之看了一圈没见到于忠的身影。 “大人,本县有许多百姓受到流贼的迫害,于老大召集他们去了。” 自从泥鳅占据盂县以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作奸犯科者更是数不胜数。 许多百姓家不仅钱粮被抢,家中的女眷也多有受到欺辱。 这些女子多刚烈,被欺辱后不是投井就是上吊,失去女眷的百姓们早将泥鳅一伙人恨之入骨了。 “嗯,接下来的事情于忠怎么安排的?” 盂县城内的情况王则之并不清楚,主要还得靠熟悉情况的于忠和白樟塘。 “大人,是这样的…” 泥鳅在土地庙藏了一只伏兵,他们伏击了追过去的抚标营,更击杀了抚标营标统。 泥鳅回到盂县后大肆宣扬他的战果,并把抚标营一众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示众。 随后,他在知县府邸大摆庆功宴,庆祝他打了胜仗。 此刻,县衙内的流贼基本上都喝的酩酊大醉,正是行动的大好时机。 白樟塘带着这千余人,悄悄从知县府邸后门摸了进去。 “喝喝喝…” “哈哈哈…” “我跟你说,那官兵都是怂包,让他叫爷爷他就叫爷爷…” “还有一个哭爹喊娘,让我放了他,我一刀就把他剁了,哈哈哈…” 流贼们一般喝酒吃肉,一边大肆吹嘘。 至于泥鳅,他正在一间红布、红烛的房屋内,对着床上穿着红色嫁衣的姑娘动手动脚。 “嘿嘿…让你伺候爷爷是你的福分,他娘的你还不乐意了。” 泥鳅说着狠狠扇了身下奋力挣扎的女子一耳光,那女子吃痛捂着脸抽噎起来。 泥鳅今日回来的时候在路边遇到一个脏兮兮的姑娘,这姑娘虽然面容脏污,但是其身材极好,泥鳅二话不说就命人把她绑了回去。 绑回去之后,经过一番梳洗,他才发现这脏兮兮的女子竟然是个美人儿。 泥鳅心火难耐,吃饱喝足后火急火燎的就急着入洞房。 “咚咚咚~” 泥鳅刚准备动手扒她的衣服,门外的白樟塘就开始敲门。 “谁呀?” “大王,您要的酒送来了。” “活的不耐烦了?别吵老子。” 泥鳅的好事被干扰,凶狠的喊了一句,搓了搓手准备继续。 “大王,您说要喝交杯酒啊。” 泥鳅刚想发飙,一想到和美人儿喝交杯酒,貌似不错。 虽然有些扫兴,他仍旧起身开门去了。 “拿下!” “你们干什么,你们…” 泥鳅刚打开门就被阿牛擒拿,狠狠按到了地上,白樟塘怕他把前院里兄弟营的人喊来,直接给他嘴里塞了一块布。 白樟塘冲王则之点点头,身手敏捷的爬上屋顶交叉挥舞着火把。 知县府邸四周的巷子里,到处都是拿着菜刀、锄头、擀面杖的百姓。 这是于忠联合马福动员的盂县百姓,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靠马福这个地头蛇。 其中一个巷子里,一个妇人死死抓着马福的手臂说道“二娃子,你真的能把你表妹救出来?” “婶儿,你放心,肯定能。” “你一定要把她救出来,你把她救出来,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