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的脸,导致他有一天出宫游玩的时候,看见有两个人在打架,想要上去调和一下——
结果那两个人也是暴脾气,国王上去调和结果被这两个人联起手来揍了。
打得鼻青脸肿的……后来巡城的士兵赶过来,因为没怎么见过国王也没把人认出来。
闹了好大一通,最后还是请来了能够分辨王室成员身份的圣巫才确认那人是国王。
自那之后,花车游行之类的事就成了王必须做的事——必须得保证王都百姓能认得国王的脸才行。
……行吧。
听完狐迦乐的这番解释,唐今也只能选择尊重了。
而且……
确实像狐迦乐说的那样,躺下来,看不见底下那一双双热情如火的眼睛,感觉也就没有那么窘迫了。
唐今为了参加今天的仪式,起得本来就早,而现在,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虽然周围很是吵闹,可花车摇摇晃晃的,躺着躺着,唐今还真生出几分困意了。
旁边那位自在得不行的狐勒兰王还在诱惑她:“睡吧,睡吧,睡一觉就结束了。”
这真的有点太放松了吧……
唐今这样想着,但眼皮还是一点点耷拉了下去。
旁边的狐迦乐看得好笑,盯着她看了一会,觉得无聊,翻了个身趴着,换只手撑着脸继续盯着她看。
就在唐今意识蒙眬,真的就要睡着了的时候——
“哐!”
耳边骤然一声异响,身下花车像是撞到了什么,猛地一晃。
唐今眉心皱了皱,下一刻,睁开了眼睛。
从车前传来的乐声停了下来,车队不再往前,街道两侧的百姓闹闹哄哄,不知是看见了什么。
狐迦乐比唐今要先坐起,唐今能看见,他的脸色在视线落到前方时,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森冷了下去。
唐今缓缓坐起。
街道两侧的百姓都渐渐低了声。
就在车队前方的必经之路上,画着祭文的黑色旗帜飞扬,一群穿着特殊祭祀服饰的人,在圣巫夷姑的带领下站在圆形祭台之上,唱念着什么。
有士兵跑到花车边向狐迦乐告罪,唐今的西域话还没有学得太好,只能勉强听懂“王上”“不知情”之类求饶的话语。
狐迦乐也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极为冰冷。
不等狐迦乐这边派人去赶,那位穿着祭祀大袍的夷姑就已经带着人缓缓往这边走来了。
车队前方的乐官舞者自动分开了一条路。
夷姑在国内的身份极高,除了禁卫,其余人都不敢拦。
狐迦乐抬了抬手,禁卫也就将夷姑那一行人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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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沉稳而浑厚的声音从花车底下传来,明明对方身形佝偻,发色花白,抬着头眯眼仰视着花车上的人,浑身散发而出的气势却强横得令人难以忽视。
“王上,您当真要迎一个陈人为后?”
陈人?
简单的两个字抛出来,却顿时在周遭百姓之中引发了一阵议论。
“陈人?王后是陈人?”
“这……陈人怎么能做我们的王后呢?”
有人反对:“这怎么不行了?我们不是一直与陈国通商吗?这次许是王上要与陈国联姻呢?”
“可是……王上他不仅是王上啊,他可是……”
后面的话语那人没有再说下去了,可这句话一出来,却顿时像是往人头顶上泼下一盆冰水,有人蓦然反应过来:
“对啊,王上……不仅仅是‘王上’啊。”
……
嗡嗡嗡。
嗡嗡嗡嗡。
像是不小心踢掉了蜂箱盖子,放出了一大群吵闹不已的蜜蜂。
狐迦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