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抱怨,自己的差事多担子重、又要终日侍奉朕不得休息,还做了首打油诗调侃,说:大臣未赐我独有,群臣放假我独无。雷声天上忽贯耳,往捧神龙颌下珠。哈哈哈哈,可有此事吗?”
陆炳闻言瞬间冷汗透背!因陆炳常年要侍奉嘉靖,时长半夜三更都要被嘉靖传唤,是以陆炳多年前在家中饮酒后私下里发了几句牢骚,便只有一亲信门客知晓,陆炳清醒后再三叮嘱其人不可宣扬,没想到这话还是传到了嘉靖耳里。
陆炳连忙跪地道:“主子!奴才绝不敢出此大不敬之逆言,主子可千万不要听信了旁人道听途说的诽谤谣诼!”
嘉靖漫不经心轻轻道:“当真只是谣诼吗?”
陆炳当即叩首道:“主子明鉴!奴才所言千真万确!”
嘉靖低头盯着跪在地上的陆炳,停顿了片刻、随即又笑道:“朕也觉得这就是谣言而已,你我兄弟多年相知相携,你怎么可能会讲这种谑君戏臣的言论呢。
你身居高位招人嫉恨有些别有用心的谣言都是正常的,朕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这般大惊小怪,赶紧起来吧。”
陆炳连连谢恩起身,但他心中依然惶恐,他知道此事发生时间已久,嘉靖必然不是近日才知晓的,看来是当时嘉靖帝把这件事暂且记了下来、留着日后再说。
而现在嘉靖帝突然有意无意说出此事敲打陆炳,想必是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说,这才提前先警示一下陆炳。
由此陆炳知道今日进宫绝不是嘉靖一时兴起,可是这些时日陆炳为了避嫌对朝堂政事不曾过问一无所知,此刻他也猜不到嘉靖到底找他所为何事。
嘉靖又闲扯了几句后,问道:“文孚你养伤已经数月,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以你登峰造极的武功自然要比常人恢复得更快。
你这告假也够久了,该是时候出来替朕分忧了。况且朝堂上有那么多要紧差事,总不能都丢给后生晚辈,你自己在家躲清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