碴:“把东西交出来!”他身后的隧道口,几个寻灵会的人正往炸药箱里插导火索,“这山马上就炸塌了,谁也跑不了!”
神鹰突然从窗外俯冲进来,翅膀扫掉了张明远手里的枪。周小小趁机把三面铜镜往起一合,绿光突然暴涨,像道屏障把寻灵会的人困在里面。李默拽着她们往屋顶跑,脚下的铁皮在摇晃中发出“哐当”的响声,像七十年代盐场的老盐车在鸣笛。
跳下山崖的瞬间,周小小回头望了眼——气象站在爆炸声中塌下去,绿光却从废墟里涌出来,顺着神女峰的沟壑往星宿海流去,像条发光的河。张明远的惨叫声被埋在碎石里,而她们落在护灵蛇搭起的冰桥上,鳞片反射着绿光,像铺了条通往星空的路。
马队在星宿海的冰原上狂奔时,周小小把三面铜镜拼在一起。完整的镜面里,浮现出七十年代的画面:老道年轻时穿着勘探队的工装,和个戴眼镜的男人埋铜镜;周成煜的爷爷在盐井里画五角星;李默的爷爷站在神女峰下,手里举着和李默一样的铜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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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守灵人从来没断过。”周小小摸着镜面上的三个字,突然明白定星针为什么总在发烫,“它不是在指方向,是在认人。”
夕阳落在冰面上时,她们看见远处的镇灵堆都亮了起来,绿光连成条线,从盐井到神女峰,再到星宿海,像条苏醒的巨龙。周成煜在笔记本上画下最后一笔:“1975年失踪的勘探队,根本没失踪,他们变成了新的守灵人。”
李默的铜铃突然响了,清脆的声音在冰原上荡开。护灵蛇从冰下浮上来,巨大的身体围着他们转了个圈,鳞片上的绿光渐渐暗下去,像完成了使命。神鹰在头顶盘旋三圈,往东方飞去——那里是岱庙的方向。
“该回家了。”周小小把铜镜小心翼翼包进军大衣,定星针在掌心安静下来,凉丝丝的,像块普通的银饰。她知道寻灵会或许还有余党,但七十年代留下的秘密已经揭晓:所谓守灵,不过是把前人的火,传到后人手里。
马队朝着夕阳的方向走,冰面上的脚印很快被新雪覆盖。周成煜突然指着天边:“看!”星宿海的冰原上,绿光勾勒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像幅巨大的地图,而地图的中心,正是他们此刻站立的地方。
李默勒住马缰,铜铃在风中轻轻摇晃。周小小摸出那本1975年的工作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行模糊的字:“守灵人不是守护者,是灵脉本身。”
远处的狼嚎又响起来,这次却不那么吓人了。周小小裹紧军大衣,感觉怀里的铜镜在发烫,像揣着团永不熄灭的七十年代的火。
马队行至星宿海边缘时,冰面下突然传来闷响,像有巨物在深处翻身。周成煜的笔记本无风自动,新翻开的页面上,不知何时多了行铅笔字:“灵脉过黄河”。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写就,纸页边缘还沾着几粒潮湿的河泥。
“往黄河走!”李默突然勒转马头,铜铃的响声里混进了流水声,“我爷爷的日记提过,护灵蛇每三十年要回黄河故道蜕皮。”他指着冰原尽头的淡金色光带,“那是河雾,开春了冰融得快。”
苏雨晴突然按住腰间的铜镜,镜面竟渗出细密的水珠:“灵脉在引我们去接它。”她想起老道说过的话,“老一辈黄河上的老艄公都知道,开春时河底会发光,那是灵脉在换气。”
周小小摸出工作日记往后翻,最后几页是手绘的河道图,其中段用红笔圈住的河道旁写着“龙抬头”。她指尖刚触到那三个字,纸页突然透出绿光,在“龙”字的最后弯钩处,浮现出个熟悉的漩涡标记——和寻灵会的徽章一模一样,只是中心多了点朱砂红。
“寻灵会的老巢可能在黄河边。”她把日记举给众人看,“当年失踪的勘探队,说不定顺灵脉跑到黄河岸了。”话音刚落,身后的冰原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