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臣与廖銮不和,但臣对柳儿真心一片。臣略知太后欢喜柳儿,不会对柳儿不善,不得已才来向太后求救,恳请太后帮帮柳儿。”
封消寒顿了顿“若是不可,我明日便去找廖銮,替柳儿求得休书一份!”
话一出口,封消寒突然怔住。
装模作样的太用力,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这最后一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柳儿既已成家,微臣还是盼望柳儿能幸福圆满的,所以恳请太后帮忙,灭灭廖銮的威风!”理了理思绪,封消寒觉得自己刚刚言重了。
“堂堂王爷!征战沙场无限风光,如此磨折一个小女子算什么本事!自己倒是在皇帝的安乐居里过得自在!”
像是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太后气不打一处来,被腾然窜起的怒火直冲的头昏脑涨。吓得旁边的丫鬟赶紧上前。
“太后娘娘您没事吧!”
封消寒也佯装上前查看太后的状况,伺机将密信塞进了太后的衣袖,察觉到异样的太后刚欲说些什么,却对上了封消寒的复杂急切的目光,包含了太多的情感。
太后默许,没再多言。
封消寒刚走,太后寝宫的屏风内缓缓走出一人。
那人竟是皇上!
“哀家丝毫看不出这封消寒除了怨恨廖銮,还有什么不善。哀家倒是想问问皇上,今日暗藏寝宫,到底是保护哀家,还是怀疑哀家!?”
太后像是被刚刚的事气到乏了,出口的话少了几分威慑力,却仍是听得出怒气。
“太后息怒,您好好休息。朕就先告退了。”
皇上倒是丝毫没听进去太后说了些什么,倒是望着封消寒离开的方向,面容里满是抑制不住的阴笑。
这二人反目,倒还用不上朕亲自动手了!林醉柳,朕还得好好谢谢你才是!
马车上。
“阿柳阿柳,我好累”木惋惜毫无形象的靠在林醉柳的肩膀上,嘟嚷着。
“让本姑娘来算一算,”木惋惜认真的扳着手指头,“上次去南疆花了大半个月,谁曾想一到那你就吵着要回来,这回来的路上又二十来日,可我们也就在北环停了两天,这一晃眼的功夫又开始往南疆赶了。”
“好了惋惜,我知道我们近两个月都在赶路了,着实是辛苦你了,陪着我一起受罪。”林醉柳有些不好意思,这几日木惋惜时不时的就要抱怨几句赶路太辛苦。弄得林醉柳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嘴上随便的抱怨还是真的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初执意回北环的事儿。
“你别老是动不动就道歉啦”木惋惜心里不大舒服。
“我没有怪你,即使你日前二话不说就要回北环我也不怪你。阿柳,我只是很担心你。”
话到一半突然停下,木惋惜似是在思索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谁想得到那廖大将军最后一战会惨败,咱们北环居然输给那区区西鸣!”
“老骥伏枥呗,那志在千里,手脚说不定早就不灵活咯。”
车马近旁经过了些百姓,三言两语就那样穿过空气,隔着窗户外一层薄薄的帷幔,飘进了林醉柳的耳朵里。
可恶!皇上怎么能对外如此公布!想不到忠心错付,竟也如此令人黯然神伤。
林醉柳心中泛起一阵心疼,刚欲起身准备下车。
瞧见林醉柳这幅模样,木惋惜赶忙邋遢坐下,咬了咬牙,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阿柳,我自然知道廖銮与你经历过如何的刻骨铭心,但今非昔比,如今你记忆残缺,当下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找回记忆!”
“而不是去担心他,仓青嘱咐我,你这个情况,切不可急功近利,过分的强迫自己去回想,任由自己去受莫名的情绪控制,只怕是恢复记忆不成,反倒落得个失心疯!”
木惋惜的话如同警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