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妈妈”是个动词,也能是个名词,更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君不见某个摔摩托的小可爱,第一时间就是哭着找妈妈?
虽然,她已经半大不小,更是一个敢独自进行摩旅的坚强的人。
“找妈妈”是动词,代表着遇到困难时本能地寻求根源处的庇护与智慧。
“找妈妈”也是名词,指向那个无论走多远都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的精神家园。
就像木兰,无论在外经历了多少风雨,遇到难以独自承受的困难时,第一个念头,总是向着家的方向,向着祖国母亲靠拢。
甭管问题最终能否解决,那份来自“家”的无条件支持和温暖,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
木兰算是幸运的,她有明确的家可以回,有不算强大但却十分疼孩子的母亲可以依靠。但在广袤的世界各地,还散布着一个更为特殊的群体,他们此刻的心情,比木兰更为复杂、更为激动。
他们勤劳智慧,靠着双手甚至能在异国他乡积累起可观的财富,却往往备受屈辱,难以获得应有的尊重;他们为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却常常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他们的名字,是海外华人。
比如,在那个世界最大的群岛国度。
此刻,闷热潮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在巨大的橡胶园里。
当“大小姐”横空出世的消息,通过隐秘的渠道如同电流般传到这片热带雨林时,一位年迈的华人种植园主,陈阿公正站在自己庄园的二层露台上。
他面对着东方——那片他父辈口中无数次提及的故土方向,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过布满沟壑的脸颊,滴落在干燥的木质栏杆上,洇开深色的印记。
他并非遭遇了什么新的难处,这泪水,是积压了数十年的屈辱、彷徨,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滚烫的骄傲和希望所冲刷的结果。这,让陈阿公下意识地,微微挺了挺那因劳作,习惯性弯曲的脊梁。
“爷爷,您怎么哭了?”他年幼的孙子,阿明,抱着一颗熟透的椰子,光着脚丫跑过来,担忧地拉着他的衣角。
陈阿公用粗糙的手掌抹去眼泪,蹲下身,将孙子揽入怀中,指着远方的天空,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阿明,爷爷没哭,爷爷是高兴……咱们的腰杆子,从今天起,好像能直一点了。”
“腰杆子?”阿明不解地眨着大眼睛,“是像门口那棵直直的棕榈树一样吗?”
“对,像棕榈树一样,风雨再大,也要笔直地站着。”
陈阿公的目光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我们的祖国,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做了一件非常、非常了不起的大事。有了这个,以后就没人敢再轻易欺负她的孩子了。”
阿明似懂非懂:“祖国……是华国吗?它厉害,我们就不怕坏人了?”
“对,就像……就像一棵大树,它的根扎得越深,树干长得越粗壮,我们在远处的枝叶,就能感受到更多的荫蔽,哪怕风雨来了,心里也更有底气。”陈阿公努力用孩子能懂的话解释着,眼中充满了向往。
“华国……就是爸爸说的,有长城,有黄河的地方吗?”阿明的眼中充满了向往,“我们能回去看看吗?”
“能,总有一天能的……”陈阿公喃喃道,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期盼。
“那,爷爷,回去看看的话,我是不是就能看见我爹了,您不是说他回国开大卡车去了嘛!”
“我爹可真坏!他肯定一个人在祖国看风景呐!”
“……是啊,他肯定在看风景,把这茬橡胶卖了,我们就去找他!”陈阿公背过身子,又抹了一把脸……
眼神,也不自觉的找到墙上挂着的一幅黑白照片,那上面,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梳着大背头的小伙子微笑着看着他……
就在这时,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