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内府了。
“赤备队撤退!撤退!”
重吉喊完,转身就跑。身边的赤备队士也跟着撤退。
赤备队一走,逃跑的念头迅速扩散。内府将士纷纷向后转,能跑多快跑多快。
苇名军趁势追杀,斩敌无数。
“啊呀,到此为止了。”
十兵卫慢慢把刀收入刀鞘,略有遗憾地说。
确实到此为止了,巴御前也放下薙刀。
“这是场精彩的战斗,十兵卫阁下。你的武艺,我十分钦佩。”
“呵呵,这就是所谓武人的惺惺相惜吗?我倒是不怎么在乎,只是有些无聊。”
“的确。毕竟在这个战场上,没有能与阁下平分秋色的人。”
“你还挺喜欢给人戴高帽的。不过吧,我不是对这战场不满……”
十兵卫苦笑着摇头。
“……而是直到最后,也没弄清我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这种内心有所空缺的遗憾语气,巴御前懂。
“我听说,阁下身为剑姬,需要有将在身边,方能尽显威力。莫非,阁下原本有一位心仪的将?”
“嗯,是的……啊,对,你说得对。说不定,是这样。”
十兵卫有些释然地举着胳膊,放松身体。
“没有那个人在旁边看着,总让我提不起劲啊。这么说我挺羡慕你们的,能在一位敢于和从者共进退的御主旗下挥剑。想必论魄力,他不输给我的将。没能见上一面,有点遗憾。”
金光浮起,十兵卫的半个身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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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着头。
“有缘的话,去你们迦勒底逛一逛,倒也不错。”
……
柳生十兵卫,灵基消灭。
*****
退回天守的右京,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喊杀声已经近在脚下,天守大门几乎全靠弦一郎支撑。身为他的从者,果然还是不能安心养伤。
“咳咳!”
扶着墙,右京在走廊里踉跄着前进。
“右京先生!您怎么出来了啊!”
恰好被路过的楯生看到。他抱怨着跑过来,把右京扶墙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
“都伤成这样了,难道您还想着上战场吗?”
“我……咳咳!”
大口喘气,右京努力平复着呼吸。
“我,我是御主的从者。”
“那也得惜命啊!”
“呵,原本就是死人一个,早不在乎了。不好意思,能扶我下楼吗?”
“您真是……唉,好吧。”
楯生说不过右京,只好扶着他,朝楼梯走去。
“给你添麻烦了。”右京笑道。
“哪里哪里,不如说这样正好。”
“是吗?那我……”
扑哧——
正要迈步的右京,猛然感到腹部被利刃刺中。
伴随着致命伤的剧痛,搭在楯生肩上的手臂也被松开。他摔在地上,仰面朝天。
眼前那个人,哪是什么楯生。
分明是个身披黑色长衣,戴着白色面具的陌生人。面具上有简单的花纹,看起来像一个略显严肃的表情。
“你……”
右京再也说不出话了。当面具人拔出插在他身上的短刀时,右京已被金光包裹。
橘右京,灵基消灭。
面具人站在右京留下的金光中,摘下左手的手套。有一部分金光顺着手臂钻入他的身体。
左手手背上多了一道很浅的,刚刚成型的银色纹理。现在有三条。
他重新戴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