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山东省,那钦差道:“末将与郡主所行之地,乃是山东省,所选之地有济南、登州、泰山、威远府等等。山东省登州县令,懒惰无能,贪污受贿,诬陷忠臣,甚至想要谋害我和王妃。”
皇上原本是不想说圣旨的,可一听这话,却是吓了一跳,将手中的奏章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连看都不看一眼,皱眉道:“什么?谋害郡主?什么情况?这个登州的县令,胆子也太大了吧?什么情况?快说!”
“好的,好的。”
于是,他便将自己等人来到登州,郡主假冒嫁人,查出登州太守贾充诈欺,陷害忠良,后来到宁海县,欲要谋害钦差,逃过一劫,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一说出。
“那时候,登州县令虽然不知郡主到底是谁,但他为一己之私,图谋不轨,意图谋害我等,这是不争的事实!若非宁海县知县替郡主挨了一箭,恐怕这会,郡主已经……”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出来。
皇帝一听,顿时就炸毛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
一挥手,桌上的奏章全部被他扫落在地。
“我靠,山东省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这个叫做甲充的县令,真是好大的胆子!到底是什么人把他推到了这个位置!德佑,把我的命令传达下去,让山东省的省长,立刻到我这里来,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德佑正是他身旁的大内侍,一听皇帝的圣旨,正在拣奏章的他连地上的杂物都不管了,躬着身子道:“请陛下稍安勿躁,小的这就去叫!”
公主一看皇上动怒,就明白他是在为自己的安全而生气,赶紧蹲下来,帮着将所有的奏章都收拾好,放在桌子上,然后来到皇上面前,替皇上揉着肩,低声说道:“父皇,您别激动,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闭嘴!钦差大人也说了,要不是宁海县知县替你挨了一箭,你早就没命了!你让我怎么能不生气?你啊,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留在我身边!别走!”
皇上很是恼火,很心疼,声音也很大,但在自己最疼爱的女儿面前,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有愤怒,有痛苦,有担忧,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公主一见,不禁又是一阵激动,又是好笑。
“那、那我以后要出门,也要让父亲跟我一起去了。”
“你要走?你,你,你到底看上了什么?”
“我只是想要离开这里而已,外面的世界很有趣,很有趣。你说,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公主嘟起了嘴巴,等待着皇上的答复。
“啧啧,唉,我堂堂帝王,日理万机,日理万机,你看这桌上的奏章,都快将我给塞满了!我跟你一起出了皇宫,这国家大事,又该由谁来管?你这样做,会让你父亲很难堪的。”
皇帝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牵着她的手道:“你保证,我们可以留在宫中,保证你的安全。”
她跺着脚,松开了肩膀,松开了拳头,把自己的胳膊从国王的手里拿开了。很多朝代的公主,到了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被父皇囚禁在宫中,一点自由都没有。”
“我不是不想让你走吗?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面对你亡母?”
“你看看你,还没有成亲,那些人都不喜欢你,你要是……”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的未婚夫一定是齐牧!”
“父亲,我觉得我也到了成亲的时候了。”
小郡主随意揪起一撮长发,在手中转了一圈,眼睛微微一眯,羞怯地问道。
“你应该早点成亲的!”
“你才多大?你长这么大了!”
“你自己算一算,我到底选了多少人做你的女婿?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难道是因为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