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红发的家伙。”肖恩双手叉腰,深深注视他,“你真的不能出手?”
“……嗯。”
“难为你了。”肖恩的眼神柔和下来。维烈用力摇头“是我自作自受!”
“我不知道啦,也没兴趣管,总之你帮不上忙,就少和人来往。还有提高警惕,别再笨得给人扔下船!”
“嗯。”维烈展颜,为友人的谅解关怀。淡淡的笑和煦如春风,亲切而温暖,却在深处含着一缕孤寂的忧伤。捕捉到这股波动,肖恩莫名的揪心。
这个人,他从前一定认识,但是……
“也别再摆死人脸,手脚迟缓得像快进棺材的老头子,我会陪着你。讲故事唱歌都行,你也可以谈你喜欢的话题。”
“那我说说你小时侯的事。”
“不要――”肖恩激动得上窜下跳,手舞足蹈,亏得他是幽灵,才做得到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只有这个不行!”维烈挫败地叹气,一时分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庆幸、有失落、有疼惜、有无奈、有理解、有惆怅……
“对了,你有没有好好安葬那些村民?”
“我把村子烧了,骨灰洒进海里。”
肖恩苦涩一笑“嗯,对大婶他们而言,这也是最好的归宿吧。”维烈无言,夜晚的余韵在他年轻的脸上烙下深沉的阴影。
天明,启程,白衣的背影伴随着幽灵的聒噪声,没入层层叠叠的绿色,最终归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