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将客人折腾个不宁。当然,确实也抓到了卖淫嫖娼或赌博的,但这事,伤了前来投资或考察者的积极性,特别是有个别警察,将抓获对象非法软禁起来,还给人家家里打电话,搞得人家老婆要死要活的,非要投资者立刻回去。
“是谁这么搞?”马其鸣问。
秦默吞吞吐吐地说“你把李春江叫来,问他。”
一问李春江,也是三不知,还发誓说“绝不会有这种事。”秦默不高兴地说“就是你手下的老曾和老陈!”
老曾?李春江半信半疑地将电话打给老曾,一问,老曾那边骂起了娘,说谁这么诬陷他,这些日子他连房间都没离开过,哪还有闲心抓什么赌?
这下,问题复杂了。李春江半是猜疑半是分析地说“会不会有人假借我们的名义,故意扰乱秩序?”
“谁敢?”秦默好像受了啥委屈,对李春江的态度很不友好。
李春江并不计较,这些天他也感觉到,不少人围着他转,把老局长秦默给冷落了。
“老秦,这事不能枉下结论,我看还是调查后再作结论。”
“那你去调查好了,都是你的人惹的事!”李春江走后,马其鸣婉转地问秦默“是不是对春江有啥看法?”秦默快人快语,跟马其鸣发牢骚“不是我小心眼,他的人到处放风,说我贼喊捉贼,看着李欣然保不住了,这才跳出来收拾别人。”
马其鸣顿然意识到事情的复杂性。过了好一会儿,他问秦默“你能保证是春江手下说的?再说了,就你们公安局,怎么还分个你的人他的人?”
这一问,秦默给哑住了。是啊,光顾了发火,怎么没想过这问题呢?
更奇怪的是,李春江派人四处调查,宾馆方面只说是扫黄队和缉毒队的,具体哪个人,却都说不出。而且,据两个被软禁过的客商回忆,抓他们的老曾和老陈一个又胖又大,年纪四十五六岁,一个瘦小,是秃顶。这两人特征都与老陈、老曾不符。显然,是有人假借扫黄队和缉毒队的名义,干不法勾当。一听李春江他们在调查,这伙人立马没影了,消失得很快。
胆子也忒大了!秦默这才醒过神来,知道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这种时候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三个人谁都不说话,但心里,一个比一个沉重。
大练兵结束这天,李春江终于等来了沙漠农场那边的消息。
这天,李春江没能去成闭幕式现场,临出发时,护工玉兰从省城打来电话,说叶子荷死活不同意再住下去,非要今天出院,朵朵都拿她没办法。李春江忙跟马其鸣请假,说要去省城一趟。刚要上车,就见派往沙漠农场负责侦查的警员匆匆进来,进了办公室。警员神秘地说“瘸子出现了,要不要采取行动?”
原来,就在李春江和马其鸣他们为孙吉海举棋不定的那个晚上,李春江曾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沙漠农场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此人四十多岁,是个瘸子,他是坐一辆越野吉普来到农场的。叫杨四的牧羊人像是对这个人很尊敬,一来便鞍前马后,侍候得很周到。此人先是里里外外转了一圈,然后进入一间像是库房的贮藏室,在里面大约蹲了一个下午,直到夜色降临时才走出来。这期间,叫杨四的显得很张惶,在四周来来去去地走,羊跑了他也顾不上。晚上,农场里特别静,几个帮工不像往常那样跑出来溜达,而是早早关了院门,那间贮藏室的灯一直亮到天明。
第二天,便有羊皮贩子先后来到农场,叫杨四的忙着宰羊,前后大约宰了十二只羊。天黑后,羊皮贩子们才先后离开农场,他们明显喝了酒,一个个脸上红扑扑的。因为瘸子的突然出现,守候在路卡上的便衣没敢采取行动,看着他们一个个神秘地离去了。第二天,一辆挂着黑色牌照的三菱越野车进入农场,车上下来三个穿军装的男人。瘸子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