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怀有野种的女人,怎能做我陆府的主母。”陆喻州静静地看着她癫狂,神色愈发嘲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淬了毒一般:“念在夫妻一场,我便留你一条性命。夫人是做不成了,那就只能做妾了。”
“你让我做妾?!”姜元宁的表情瞬间凝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陆喻州从不屑于欺骗她,那说的自然就是真的了。
一时间,身体虚弱又怒极攻心,在双重打击之下,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姜稚并不知晓陆府已闹得不可开交,她如今所关心的是围猎之事。
自关衾玉生辰之后,又下了一场雪。
纷纷扬扬,足足下了两天。等到出京的日子,路上还积着厚厚的积雪。
因为天气太过寒冷,这回伴驾的人除了文武百官,女眷少了许多。倒是太子谢弥没有如往常一样留在京中,也跟着一同前往。
而护在他身边的,赫然也是个老熟人。
锦衣卫头子,季肆。
为了此次围猎,姜稚做了充分的准备,光汤婆子都准备了五个不同样式的。此时的她正一脸惬意地窝在铺得厚厚的软榻上,啃着一支糖葫芦。
自从上次在府里,为了打发时间试着做了一下。姜稚便开始喜欢时不时地做些小点心,长秋院从那时起,零嘴儿就没怎么断过。
除了房里春桃澜翠两个大丫鬟,就连雪团也长胖不少。
春桃每日见着镜里的样子发愁,可又忍不住向她讨吃的。
这回围猎,她本也想跟着前往。却在出发前日不小心染上了风寒,便只能留在府里,眼睁睁看着澜翠出了府去。
新鲜饱满的山楂裹上糖,咬上一口又酸又甜。
姜稚十分喜欢吃这个,若不是谢宴辞以伤胃为由不许她多吃,怕是每日都要吃上一串。就手里这根还是好不容易求来的。
谢宴辞自上了马车起,便执笔在几本折子上圈圈点点,姜稚呆的有些无聊,就掀了帘子往外瞧。
寒冬腊月,山林一片萧索。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层层叠叠,平整洁白。林间偶有几声鸟叫传来,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也都被雪覆盖着,与灰白色的天空相融,分不清界限。
整个山林透着清冷,一片宁静的模样。
好在去往皇家猎场的山路早已让人修缮过,虽走得慢一些,却也还算平坦。
一阵风吹过,雪沫子便往脸上飘。姜稚被呛得打了个喷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长长的车队随着山路蜿蜒而上,除了各府的下人,马车两边还有金甲卫跟随。个个骑着高头大马,身上的护甲在日头下闪着金光。
姜稚看在眼里不由有些艳羡。
正看得入神,忽闻哒哒的马蹄声,有人策马靠近。
季肆依旧身着绯红飞鱼服,腰封紧紧束在劲瘦的腰间,更显得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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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紧抿的嘴唇微微上扬了些许。
姜稚下意识放下帘子,身子往后仰,躲开了他投来的目光。
手中的糖葫芦只剩下三颗,可路程还长。她舍不得一口吃下,便含了一颗山楂在嘴里,吮吸着外面的糖衣。
谢宴辞虽在看着折子,心思却仍在她身上。
看到她那略显孩子气的举动,不由有些无奈,放下朱笔,向她伸出手道:“到爷这儿来。”
姜稚闻言,眼睛顿时一亮,三两口吃完糖葫芦,又净了手,这才往他怀里钻。
谢宴辞毫不客气地将人搂在怀里,手放在她腰间时,忍不住挑了挑眉:“几日没抱你,怎的好像长胖了不少。”
“真的?”姜稚伸手在小腹上摸了摸,倒也没觉得